你还记得曾经的邻居吗?
我家过去的邻居,记住的还是在国企上班时候的老丁,勤快能干,幽默风趣。国企上班那时候,时间比较稳定,业务也不是很多,每天两点一线,老丁家里每天打扫的干干净净;他喜欢做饭,说只要有兴趣,一周不吃重样饭,他老婆在外边跑业务,工作忙点,顾家少,家务基本靠老丁处置,井井有条。过去住的那筒子楼,各家厨房在门口,做饭时还可以互相聊天,吃饭时都坐在楼道,边吃边聊。老丁爱说笑话,说他部门有个白字先生,读书少,还爱说话,喜欢咬文嚼字,把“邀请”读成“激请”;说什么事“无所谓”,非要给后边加一个字,说“无所谓惧”;去了一次西安,把“端履门”读成“端覆门”,等等,虽是说笑,却常挂在嘴边,把我们有时候也带成了“顺嘴子”。想起那时候,现在挺怀念的,后来虽然不是邻居了,离得也远,但现在还常联系,互致问候。
在我记忆的长河里,有一位曾经的小邻居。
四十多年前,我住着平房。一天,隔壁屋子里搬来了一家人。男主人是搞地质勘探的,常年在外,女主人在家带着四个儿女。
那时我大女儿三岁多,小的才几个月。丈夫在几百里外的矿山上班,少有时间回家。
隔壁大姐搬来后,常来串门:“小妹,你家真宽啊!还有这么多书,你一定认得字吧?”。她说她家只一个床铺,晚上都挤在一起。她想让她八岁的大丫来我这里睡,我答应了。于是这个小邻居每天晚饭后,就背着书包来我家了。
大姐要她叫我小姨,叮嘱她帮小姨照顾好妹妹,不会写的字问小姨。
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那时大丫虽然只有八岁,但很会做事。经常帮我扫地,洗菜,有时还把小女儿的尿片也洗了。
为了回报她,晚上我就陪她写家庭作业,还教她造句。
一天,大丫放学回来,高兴地对我说:“小姨,老师今天表扬我了,说我的句造得特别好”。我说:“你那个句是我帮你造的,今后要自己开动脑筋”。从此,大丫学习更认真了。
大丫姓田,名字就叫田大丫。大姐说:“小妹,你认得字,给大丫改个好听点的名字吧”。
那年代改名是非常简单而容易的事。我替她写好报告,要大姐带上户口本,陪着她去派出所。由户籍员填写了我帮她改的,在她的姓后面加个“怡”字的新名字。
记得一个女邻居,很漂亮,从农村嫁到镇上富裕人家,却常常被家暴,后来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。发财后回来闹离婚。
我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,上小学四年级时从家里搬到镇上做生意,我们也跟着去了。租得别人家的房子住。那时隔壁有一片瓦房,虽然房子不怎么样,但是人家是镇上人,有镇上户口。房子是自己的,不用花钱租。
那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,虽然镇上的房子一年租金也不了多少钱。但是我们还是很羡慕镇上的人。觉得他们天生就是镇上的,比我们租房子住的条件更好。
隔壁家是开副食店的,家里有三个人,老两口和一个儿子,一家三人都不多话,住了一两年都感觉不到他们家的存在。
直到娶妻后他们家才热闹了起来。结婚那天我们带人去围观,新娘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裤安静地坐在床上。一张瓜子脸真是让人觉得惊为天人,在我们那镇上怕是没人能比她更漂亮。
我至今还记得多位曾经的邻居,其中印象最深的当属我读小学的那位邻居。她年长我几岁,我读小学时,她读初中。每次放学回到家里,我总能听到她的歌声。她很爱唱和爱情有关的歌,那歌声听起来绝对是发自肺腑,偶尔我也会和她一起清唱。
后来,她考上高中以后就搬家了,再后来就不知道了。